胡玮怡和王子豪带着人,从华东到华北、华南,短短六天,前后跑了十二家自行车工厂。
只有富士达和凤凰的报价、产能、良品率,达到了OFO单车的采购要求,整车成本390元一辆。
待两人回到杭城,王子豪稍作休息,继续寻找智能锁供应商。
与此同时。
一份滴滴单车的车牌和密码资料,悄然在燕京地区流传开来,表格里涵盖了1600辆的单车密码,全是网友自发收集整理的。
滴滴单车日均营收从一万元,猛然降至七千元,锐减三成。
程维得知后无可奈何,更加坚定了更换智能锁的决心。
“程总,维修部门的员工要求涨工资。”
这时,人事部和运维部的负责人敲门,一同走了进来。
涨工资?
程维眉心微蹙,他记得很清楚,维修人员的岗位薪资是6000元,放在2012年的燕京可不算低,而且公司还给交社保。
这些人凭什么不满?
“滴滴单车采用的钢材车架、充气轮胎和链条品质都极为普通,故障率太高。”
运维部的负责人缓缓解释道。
毕竟第一代滴滴单车的造价才190元,质量能好到哪里去?
车把手经过半个月的风吹日晒,损坏率高达三分之一。
车架连接处也有明显锈痕,车铃铛不响、爆胎、掉链子等问题频发。
听到这里,程维脸色稍霁,立马就反应了过来:维修人员的工资设计有问题。
思考片刻后,他冲着运维部的负责人说:“底线改为3000元,每个月要有500辆车的基础维修任务量,超出这个数字后按件计费,每辆车5元。”
从固定工资改为多劳多得,既解决了矛盾,又提升了员工的干活积极性。
人事部和运维部的负责人面面相觑,在拿到老板的安抚政策后,立刻离开了办公室,将这一消息公布出去。
虽然底薪降了,但大多数的维修人员,还是接受了新方案,与公司签订了全新的劳动合同。
程维在项目运营上的操盘风格愈发老到,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,被他轻松摆平。
这件事提醒了他,共享单车停放在户外,使用寿命大幅减少,如果只图便宜,前期是爽了,但后期的维护工作,将产生更多的成本支出。
想到这里,他连忙给津门的自行车工厂打去电话,暂停第一代滴滴单车的生产工作。
一时间,滴滴单车和OFO单车,不约而同地把整车造价标准提高到了400元左右。
此时,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一名大四学生,在地铁口刚骑上一辆滴滴单车,在经过一个路口时,红灯亮了起来,他本想捏刹车。
但不幸的是,这辆车的刹车有问题,车子窜出了斑马线,被一辆疾驰而过的电瓶车给撞飞了两三米远。
常威脑子嗡嗡作响,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,浑身酸痛,等他回过神来,还没来得及查看伤势,电瓶车上的大爷就不乐意地,指着他骂道:“嘿!孙子,你丫色盲啊?红灯也敢闯?”
“刹车坏了。”
常威憋了一肚子火,却又不知道找谁,他知道人家骂得没毛病。
“行了,别趴地上了,我可不会给你医药费,闯红灯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,就这样吧。”
大爷说完,骑着电瓶车就跑了。
虽说常威是主责、甚至是全责,但他摔得可不轻,大爷生怕常威讹上他,一溜烟就没了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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