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信义解释道:“病人突然感觉身体不适,就来医院看病,我们检查后发现她的心跳很弱,就把她安排到这间病房里。
一个小时前,她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,看着她那么痛苦,我们就给她进行了注射,之后她就一直睡到现在。”
听完胡信义的解释,武辰梅的小叔子脸上并无担心之情。
“医生,能治好吗?”
他似乎只对这个问题比较关注。
“目前情况非常危险。”
胡信义严肃地回答。
“你指的危险是什么?”
他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,从提问方式看,与其说他关心嫂子的生命,不如说他是在害怕她会活过来。
“这样,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救不活了?”
他再一次问道,像是希望从医生处得到肯定的回答。
胡信义对他说:“总之,她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,这是事实。”
医生一般不愿意向病人家属详细说明病人的具体情况,因为这只会让家属增添不必要的担心,并无好处。
现在,这个习惯之举帮了胡信义大忙,如果被问很多问题,他真怕露出马脚。
好在武辰梅的小叔子并未深究,“要是这样,一切就交给医生,拜托医生了。”
他的态度显得很没有礼貌。
病人家属一般都期望病人能早日康复,对医生总是很客气,而从武辰梅的小叔子这里却见不到半点那样的态度。
或许是因为他希望嫂子早点死,所以故意想惹医生不高兴。
小叔子离开后不一会儿,陪护就过来了。
这个陪护二十多岁,个子很矮,脸圆圆的,鼻子很塌,嘴唇外翻,目光呆滞,看上去傻乎乎的。
正如石韵丰所料,武辰梅的小叔子并没有安排亲戚过来照料,对于这样一个重症病人,他只派了一个女陪护。
这个女陪护照顾病人虽然非常细致周到,但并不机敏,派这样一个人来,很清楚地表明了他的用心。
“我说得没错吧?”
石韵丰斜睨着那个愚笨的陪护对胡信义小声说道,“武辰梅的小叔子盼着她死呢!对一个病危的人弃之不管,就派个陪护过来,不正好说明武辰梅在家里的地位吗?”
“是啊。”
胡信义也觉得有些过分,武辰梅的小叔子明知嫂子可能会死,不但自己不来照顾,也不让亲戚们过来探望。
“这样更好,”
石韵丰在胡信义耳边低语,“那个陪护什么也不懂,武辰梅的家人都没在身边,以后也没权利过来找茬——不,估计他们根本没那个心思,本来就巴不得她早点死呢!”
武辰梅依旧躺在床上安睡,发出轻轻的鼾声,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。
胡信义给她把了下脉,她的脉搏跳动得很快。
“院长,”
石韵丰说,“我会一直在这间病房的。”
她故意调高声音,让陪护也能听清楚,“这么严重的病人,我会一直看护的。”
石韵丰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其他护士再靠近这间病房。
“镇静剂快没作用了,”
石韵丰说,“再给她打一针吧。”
“随便吧。”
说完,胡信义走出了病房。
回到院长办公室,他心里七上八下的,应该说,计划进行得很顺利,但为什么自己如此不安?本来,他想暗中处理掉武辰梅,因为很多犯罪行为最后会暴露都是因为有共犯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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