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谈谈公司、谈谈游戏,也被他打断。
他应该是害怕她说出任何拒绝的词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他和她躲在这里,就像从社会中消失一样。
他不打开手机,也不打开电视。
家里的菜没有了,他就只吃主食。
他跟在她身边洗漱、睡觉,连上厕所都跟在身边。
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,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更多是疯狂。
他似乎把他的灵魂交付给了她,也不管她愿不愿意。
他的理智被疯狂吞没了。
她计划和他共同面对乱摊子的想法破灭了。
不管公司了,不管那个可怜的新娘了,更不管社会的舆论了,她只有想办法逃离。
一天夜里,家里突然断电了。
黑暗中,她趁他去找手电筒时,摸到了身份证,藏到床下。
为了加快消耗主食,她每顿饭都尽量多吃,只要粮食没了,他就会出去买。
她预测,他肯定不会带她出去,会把她锁在家里。
他会看着她吃饭发呆、傻笑,有一瞬间,她感觉回到了从前,两个人一起吃拉面的时候,她能吃三碗。
她希望等她逃跑后,他能冷静下来,恢复正常。
粮食终于都吃完了,她刚想说出去买,他就把她锁在了卧室里,还在门外顶了沙发、桌子。
感觉万无一失后,他出门了。
她从床下找到身份证,从床头的针线包里找出剪刀,把床单、窗帘剪成布条,系成长绳,从窗户逃了出去。
正巧遇见搬家的货箱车,她藏进去逃出了城市。
她已经在山上待了一个礼拜,靠过期罐头为生。
她找到破衣服穿上,把干净的衣服叠整齐,等待她稳定情绪、制定好计划后逃离这个城市,远离他。
她经常半夜听到他声嘶的呼叫而惊醒,是一场梦,多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但清凉的夜风吹着皮肤,这一切都不是梦。
她不怕见到他,不怕他的感情,她只是希望他能冷静下来,好好谈谈。
但现在肯定不行,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时间吧。
清晨,她用清澈的溪水清洗了身体、头发,换上了自己的衣服。
她要下山去,在中午人少时,到银行补办银行卡,置办随身物品,报一个去海南的旅行团。
安定下来后,找到能去国外工作的公司,在那里生活一阵子。
在她准备好后,为了不给无辜的人找麻烦,她新办了一个电话号,给他的家里人打了电话,告诉了整个事情,得知他正自闭在家里,打算好好找找心理医生看看。
她希望他家里人能帮帮他,丢掉疯狂,找回理性。
挂断电话后,她注销了号码。
在旅行团的大巴车上,她希望他能理解她,些许年后,再给他家里打电话时能得到他健康正常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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