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着面包的秦一隅悄悄冲严霁比了个大拇指。
严霁抿开笑意,顺着秦一隅的动作看到他的手,顿了顿,还是开了口。
"一隅,我一直想问,你脖子上和手上的纹身有什么特殊意义吗?"
意义。
不知为何,秦一隅听完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了南乙。
这简直是身体对大脑的叛变,根本没经过同意,也搞不明白原因。
莫名其妙。
他选择先说手的部分,
“以前上高中那会儿,我特别爱睡觉,经常换着地儿打瞌睡。
其中我最喜欢、睡得最香的地方是
间自习室,就在我们学校艺术楼琴房隔壁。
“那间教室的窗户特别大,被窗框分成好多格。
窗外有一棵被养得很好很大的玉兰树,比颐和园
乐寿堂那两棵还漂亮。
每年春天开花儿,那面窗户就跟下雪一样,雪白雪白,风一吹,明显晃的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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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形容尤其生动,南乙几乎能看得到画面。
但他转念一想,或许不是因为这描述,是因为他真的亲眼看到过。
花开得太好,雪白雪白,明晃晃的摇动着,桌上、墙壁上全是绰约的阴影,像光影摇曳的游泳池
像梦。
“夏天的时候花就全落了,只剩下满树绿油油的叶子。”
他笑了笑,看向其他人:“你们不觉得玉兰树很有趣吗?开花儿的时候不见一片叶子,等树叶满
得没处长的时候,又一朵花都没有了。
"
他的视线瞟向很远的地方,变得很空,陷入回忆中。
“我总感觉,这世上的很多人、很多事儿,就跟玉兰的花和叶子一样,明明就在一个地方,但始
终见不着面儿,就这么错过了。
就这两年吧,我老梦到以前,梦到那间教室、那扇被花塞满的窗户,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一种
暗示,所以就干脆纹到了手上。
也盖住了车祸留下的伤痕。
迟之阳听着这些话,眼睛却不住地往南乙身上瞟。
作为发小,他很清楚南乙和秦一隅同在一所中学。
南乙的书桌上有幅素描画,是那扇玉兰花窗
他看到过,是南乙画的。
这难道不是共同的记忆吗?他试图用眼神暗示南乙,让他也加入这个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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